柏月
柏月 章一 “要我说,你儿子就是被野鬼夺了魂儿,这才把浑身的色儿也勾去了!”黑狗醉醺醺地说着,他又端着粗碗往下灌,由着浊酒从嘴角流淌,“要不然咋可能毛不跟你一样呢!” “放你娘的屁!别瞎鸡巴乱说。”虎七恼火地说道,但他却并没有动手,也只是继续灌着酒。老虎不是不喜欢柏露那一身白毛,他咋可能嫌弃自己的宝贝儿子?那身皮毛又白又靓,摸着手感也好,只是…… “跟鬼有半毛钱关系……俺阳气这么足……” “你阳气足有个、个屁用!”狗友已经喝蒙了,他的舌头开始打结儿,说的话也越发越界:“到头来不还是留不住你老婆、罩、罩不住你、你儿子!” 老虎抖了抖耳朵,他这才不客气地站起来,抬起胳膊卯足了劲儿,抡着一巴掌呼上了黑狗的脸。二人很快扭打在一起,旁边的几个酒客也不敢拉架,生怕连着自己也搭进去,酒馆老板慌张地过来赶人,一虎一狗就这么滚到街外,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分开。 今夜是满月,要是伤筋动骨了可不好。 ………… “爹?” 灰头土脸的老虎才跨进家门就听到柏露的声音,老虎心虚地打了个激灵,他错愕地抬起头,最小的孩子正坐在院子里擦着身体。浸水的白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,勾出那尚且不成熟的身体曲线,又随着弯腰起身舒展压缩。虎七咽了咽口水,连忙呼啦了几把脸上的毛发,把鼻子和嘴角的血迹蹭干净,灰溜溜地走了过去。 “你咋还在这儿呢?不进屋睡觉等着蚊子咬你屁股蛋子?”一边说着一边摸上柏露的头,虎七用力揉着他的耳朵。年幼的白虎不满地抗议掰着父亲的手指,他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毛发又染上了土腥味儿。 “哥哥姐姐们说我最小,我最后洗。”柏露辩解道,“而且夏天也不冷,我觉得还好。” “他们趁俺不在又欺负你了!?”虎七提高了些许声调,他不满地瞥了眼黑黢黢的土房子,“一群兔崽子!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!” “不、不用……我觉得没啥,爹。”扭着毛巾搭上脑袋,白虎摇了摇头,“而且你是不是又去喝酒了?一身味儿……” 老子不仅出去喝酒了还因为你跟别人打了一架。虎七心里想着,只是丢出一句 “你管老子。”又哼哼着耷拉下耳朵,大手摸上少年的身体,揉着他的肚子和胸口。粗糙的肉垫摩得柏露咯咯直笑,又推搡着父亲的肩膀。 “很痒啦爹!我、我才刚洗了一遍!” 柔软的触感让老虎禁不住越来越用力,他整个人都俯在老幺身上,两手一并揉着按着白虎的身体,鼻子也拱上柏露的身体。虎七用力吸着气,鼻头埋进白色的毛发里,再怎么用凉水冲洗,那股混着汗味与虎臭味的土腥气